——写在父亲的生日
有一首歌百听不厌!“那是我小时候,常坐在父亲肩头,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,父亲是那拉车的牛。忘不了粗茶淡饭将我养大,忘不了一声长叹半壶老酒……都说养儿为防老,可你再苦再累不张口……”每天上下班的路上,汽车里总会萦绕起甜甜的嗓音,浓浓的乡情,浓浓的亲情!听多了,自然会唱了,闲暇之余会情不自禁地哼起……父亲,我的父亲自然会笑着走到我的面前……
是的,父亲就是那登天的梯。
小时候,家里的大小事都是爸了算。记忆里,妈妈常常生病。妈妈的药费、一家人的生活都指望着爸爸每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。我家是全队有名的超支户。
那天晚上,家里来了两个操着上海口音的陌生人。小姑告诉我,她们是来领我去上海的,说是妈妈已同意了,只要等爸回来,她们就可以带我走了。妈说,去上海是过好日子的!但是,小小年纪的我似乎已明白了妈的意思,那是要把我送人当养女。去年,我曾看到一位好伙伴被人送去上海时哭闹的情景,我不愿意,真的不愿意离开家,去给陌生人当女儿。那天,天很晚了,我还躲在家附近的巷子里,只盼着在外地工作的爸能快点回来,告诉她们不送掉我了。我听到了妈妈喊我回家的声音,听到了小姑着急地说会不会出事的话语,听到了奶奶不住叹息的声音。我就是躲着不出来!昏暗的电光下,我看到了熟悉的爸的身影,听见了爸几乎吼的声音:“你们回去吧,我的女儿就是讨饭也会自己养大!”接着只是叽哩咕噜了一阵,那些人都离开了!爸扯着嗓门在喊我回家了,我才别扭着回家。妈似乎在哭……
从那以后,我爸对我更是关爱。到哪儿,他总喜欢带着我,只要我有什么要求,总能尽量满足。我很认生,那天,爸带去外婆家喝喜酒。酒席吃到很晚才散。舅舅非让我们住下,可我就是哭着、闹着,一百个不愿意。爸知道我的脾气,只好带着我一路走回了家,一路上,爸给我讲了好多的故事,还唱戏给我听了呢!是宛转悠扬的锡剧。爸年轻的时候曾文工团的团长,拉、弹、唱都在行,不过后来因为生活所迫,只能改行当车工、修理工。不过,爸真的很了不起,他做一行爱一行像一行,他是我们镇上最大的社办企业里的师傅,人人都得敬他三分呢!
爸对我们姐弟仨的教育一直是民主的,宽松的。要不是爸的那句话,也许,我的人生将是另一番模样。“想想,你们三个总得考一个出去吧!”那时,我正准备中考,姐读高中,弟弟还在读小学。姐姐的成绩比我好,她是班里的团书记;弟弟比我聪明,从来不做家作,考试总是名列前茅,还跳了一级呢!虽然,自己的成绩并不突出,但是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能考出去,脱离农村这个苦海。我也想出去,因此,在学习上是很勤奋的!中考前一天,妈特意做了一个我爱吃的鸡蛋炒韭菜。爸说:“明天,就去考试了,放开考!即使考不好,也没关系。如果你想再读书,爸就是砸锅卖铁也会给你读的!”……
师范毕业,分配的单位不如人意,我哭过,爸无奈之余,只是告诉我,别怕只要自己尽力了,我就不信自己的女儿不如人!一年的勤奋,换回了学生学习成绩的优秀。该调查我回想去的学校了吧!当又一次希望落空之后,爸说:没关系,这证明你有实力,要不学校怎么不放你呢?两年之后,我即将离开家,爸说,别担心,到哪里都是一样干,只要用心!
工作二十多年来,常常会回家跟爸聊聊工作上的事,有时也会聊一些烦事、不顺心的事!“做好自己!问心无愧!”爸总是这么两句。
是的,没有爸,哪有我的今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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